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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自古以来,人们对爱情的美好期盼和追求就从未改变过,几千年后的今天依然如此。现代社会中,人们可能对爱情核心的定位是:对自己好、有钱、颜值高等等。但在古代,古人们的爱情核心却是自由和专一,这两点在《诗经》中就有很好的体现。

 

 

  孔子说:“诗三百,一言以蔽之,曰:“思无邪。”思无邪说的就是纯正,因为纯正,才铸就了《诗经》的爱情核心:“自由和专一。”

 

  古人爱情的核心——自由:

 

  诗经中的自由之爱甚至胜过现代人,一方面,从社会环境来讲,《诗经》时代,男女在恋爱、婚姻方面有一定程度的自由,特别是下层社会,男女恋爱和婚姻自由的程度就更大一些。在一定的季节和场合,少男少女可以公开聚集、自找对象。当时,民间有许多名目的节日集会,例如郑国的修褉节、陈国的巫风舞、卫国的桑林祭,都是男女青年欢聚的好机会。

 

  《溱洧》(郑风)反映了郑国修褉节的风俗:溱与洧,方涣涣兮。士与女,方秉蕑兮。女曰观乎?士曰既且,且往观乎?洧之外,洵訏且乐。维士与女,伊其相谑,赠之以勺药。溱与洧,浏其清矣。士与女,殷其盈兮。女曰观乎?士曰既且,且往观乎?洧之外,洵訏且乐。维士与女,伊其将谑,赠之以勺药。每年三月初,人们要到溱水和淆水之滨采兰(香草)以驱除不样,同时也是春游的一个节日。青年男女相约来到河边,尽情游玩。大家趁这个良机,找自己的对象,大胆地和情人对话。

 

 

  《诗经》时代,利用偶然相遇的机会获得配偶,既是当时男女青年的共同要求,又符合周代统治者实施的官媒制度.这种制度规定,每年春天二月,未婚的男女青年可以自由选择对象、自由同居。统治者实施这种制度,目的是为了蕃育人口。但是,它在客观上给青年男女的恋爱和婚姻带来了较大程度的自由。另一方面,诗经中的爱情往往是简单的、真挚的、纯粹的爱,没有杂质,也没有功利,爱就是爱,爱我所爱,无怨无悔。他们不会去考虑什么地位、名分、金钱或者社会舆论的谴责,虽然他们懂礼、知礼、守礼,但为了真爱,他们可以不顾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”,他们要去约会、幽会、相会,他们要拒绝无理的要求,反抗强制的安排,甚至要叛出家门,去私奔,去追求真正的幸福!

 

  比如《行露》(召南)中的一个恶棍,家中明明有老婆,却以欺骗的手段妄图强娶一位未婚的女子,并且扬言,如果不顺从就打官司。那位女子了解真相以后,拒婚的态度十分坚决,她警告那个恶棍:“虽速我讼,亦不汝从。” 我就是坐牢,也不会嫁给你! 《蝃蝀》(鄘风)中的一位姑娘,找到了自己的心人上。她不通过“父母之命,媒约之言”,也不惧怕别人的议论和嘲讽,勇敢地同她所爱的男子一起“私奔”。由于男女双方都很坚决,他们终于获得了幸福的爱情,把封建卫道者的指责远远地抛在后面。

 

  古人爱情的核心——专一:

 

  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,诗经中的男女,不管如何恋爱,最终只有一个目的——结婚。如果两个人分开了,就想念着要在一起,如果在一起了,就祈祷着永不要分开。他们可以一见钟情,马上就结合,比如《野有蔓草》(郑风)中的男子,行走在春天的田野上,迎面碰到一位素不相识的姑娘。他被姑娘的外貌美迷住了,心想:“这姑娘正合我的心愿”。于是,他大胆地向姑娘求爱,并同她结为伴侣。“野有蔓草,零露漙(音团)兮。有美一人,清扬婉兮。邂逅相遇,适我愿兮。野有蔓草,零露瀼瀼。有美一人,婉如清扬。邂逅相遇,与子偕臧。”

 

 

  但是他们决不会像现代人“爱如烟花,只开一瞬”,“毕业后我们一起失恋”,“天亮以后说分手”,甚至“天不亮就说分手”,他们要“天亮了也不说分手”,“说好永远不分手”,要“好尔无射”(小雅,车舝)(永远爱你不动摇),要“谷则异室,死则同穴”(王风,大车)(生不能同处,死也要同眠),要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(邶风,击鼓)。甚至在爱人不幸辞世后,他们仍牢记旧情,希望在另一个世界里继续相爱。

 

  《绿衣》(邶风)中的一位男子,沉痛地悼念去世的妻子。他看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,是妻子亲手缝制;他想到自己一有什么差错,是妻子好言相劝。夫妻情投意合,相亲相爱。如今,妻子不在人世了,他感到失去妻子的痛苦,永远也不会完结。比之诗经的爱情专一,我们现在“一场游戏一场梦”的爱情观不得不让人有些感喟。《诗经》中歌颂爱情专一的诗篇,从初恋到婚后都不乏其例。下面我们再来看看一个已婚男子的忠诚,《出其东门》(郑风)中的一位男子,从东门外经过时,看到成群结队的姑娘春游踏青,容貌一个比一个美丽。众女虽美,但都不能占据他的心,因为,他专一地爱着自己那位俭朴的妻子,不是喜新厌旧、见异思迁的人。“出其东门,有女如云。虽则如云,匪我思存。缟衣綦巾,聊乐我员。出其闉阇,有女如荼。虽则如荼,匪我思且。缟衣茹藘,聊可与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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